口,又掰了几根树枝搭火。>
“不嫌弃的话,老朽给二位做顿饭菜,反正家中也只有我一人,米粮都还有剩余。”>
转过头间,只有书生还坐在那里,朝他拱手称谢,而一旁的道人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。>
“那位道长呢?”>
陆良生笑了笑,指去后院:“他去茅房如厕,等会儿就回。”>
屋外街道,被说去茅房的道人,挎着黄布口袋在街上飞奔,蒙蒙雾气弥漫,隐约一道身影哭喊敲门,朝他这边过来。>
跌跌撞撞边跑边回头,回头时,正好见到一身道袍的孙迎仙,整个人激动的“哇!”一声哭出。>
“道长,救命啊!”>
跑过去,直接扑到道人脚边,抱住他脚脖,在地上侧躺指去后方薄雾笼罩的街道。>
“我家掌柜的婆娘尸变了。”>
“一直逮着我追,我好怕啊!”>
女尸?>
孙迎仙神色严肃,一勾脚将地上的伙计甩去旁边翻滚开去,从腰间黄布袋里翻出几张符箓夹在指间,偏头看向地上的伙计。>
“尸体年芳何许,容.....可恐怖狰狞?”>
伙计没反应过来,话语都在哆哆嗦嗦:“吓.....能吓死个人。”>
顷刻,夹在道人指间的几张符箓顿时放去口袋,重新抹出红线、和一柄小剑,理也不理那伙计,穿过雾气,一道身影摇摇曳曳奔跑而来,手指一勒,直接照了上去。>
红绳勒过女尸脖子,孙迎仙手臂飞快绕圈,小剑刺去对方后脑,暗红血渍顺着锋口滑落一瞬间,女尸双臂一伸,向后横扫,道人往下一缩,捏着红线飞快抬手按去尸体额头,像是线的一端像是粘在上面。>
道人疾步后退一跨,拉伸红线一拔,黑色沿着女士额头蔓延过红绳,尸身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。>
“成了。”>
孙迎仙将泛黑的绳子一卷,掏了张符箓裹上,就那么点燃丢去街沿烧了。>
将那具尸体推倒在地,一个纵身跃起踏上旁边房顶,踩着瓦片哗啦啦纵去来时的巷子,脚下一蹬院墙,轻盈回落到院中,拍了拍道袍走进房里,朝那边书生挑了挑下巴,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。>
不久吃过晚饭,外面响起一阵叫喊,老头跑出去看,过后摇着头进来,大抵是女尸已经被发现了。>
想到还有两位客人在,也就不多说什么,以免吓着二人,便抱出两床被褥走上阁楼。>
“家中妻儿已过世,楼上也好久没人住了,两位可不要嫌弃。”>
“不嫌弃,荒郊野外我二人也是常住过的。”>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>
或许孤寡太久,镇子里又压抑,老头一边铺着床被,一边与陆良生、道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,又聊了一会儿话,老头这才举过油灯下去洗漱睡觉。>
呼.....>
夜风吹拂,外面街道还有些许人声,窗棂外树枝轻摇拂在纸窗,道人搬了书架上来,倒去床榻,蒙着被子片刻就睡了过去,偶尔轻声呓喃。>
‘静秋.....小纤.....嘿嘿.....’>
陆良生看他一眼,摇摇头,袍袖拂过,显出一盏清茶升起温热,拿过两本《山海图志》籍着烛光坐在窗棂下细细翻阅一阵,不久,还是拿出恩师注解的《至德》轻读出声。>
“修身先正其德......有德此有人,有人此有土,有土此有财,有财此有用,德者本也,而人之所德,善言善行之举........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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