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蛋吧！”路西法怎么可能真的在那煽情：“你觉得什么才是魔界的脸面？一场胜负？还是一个强者的未来？”
墨岚暗暗点头，没想到还真是！路西法果然就是舍不得玛卡巴卡才替他认输的嘛！
人都说魔君路西法狂妄无比眼中看不上任何人，可事实呢？他和那群天使，到底谁更绝情？
“只是你这般看不上天界，却把天界的一切留给了最信任你的弟子。”
路西法早就觉得天界无可救药，却一步一步把米迦勒推上那至高的位子，逼迫他不得不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扛起自己丢下的一切，被“大天使长”四个字限制了永生。
还不是个老阴货么！
路西法倒是有些诧异，这小子对米迦勒印象很好啊！堂堂血界界主，竟然在替米迦勒鸣不平？
“看来米迦勒没少给你洗脑，你这话说的自带一股怨念。”
“不是么？”墨岚直视着路西法的眼睛。其实他刚刚已经有些被路西法说动了，他觉得相比天界而言，路西法的理念才更让他觉得有温度。
但米迦勒怎么解释？
他真有温度，会把自己从小培养的，最信任自己的弟子推到那个永远不能退出的位子上？
神谕，米迦勒永不堕落！
路西法前车之鉴，米迦勒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派系，不能和任何人亲近，连光耀殿的侍卫都是定期轮换，听起来光芒万丈的大天使长，那至高位子上的寒冷和孤寂，有谁在意过？
路西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：“你是觉得米迦勒有多可怜？少被他纯良无害的样子给骗了。”
米迦勒有自己的思想，也有自己的抱负，他之所以成为大天使长，是因为他本就比加百列更适合那个位子，他的那些抱负也只有在大天使长的位子才能实现。
他在上学期间就不愿接受任何人的示好，不愿为任何人效力，不去搞好关系，懒得拉帮结派，连自己的小团伙都没有。
这样的人根本做不好别人的附属，米迦勒想大展拳脚，只能做那个最高的领军者。
“你以为他真的傻么？他看不出我在培养他什么？如果他不愿意，有一万个机会拒绝，只要他不表态，谁都不能强迫他。我也不行。
他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选择了这条路，自然也要放弃一些东西。我和米迦勒博弈了一万年，你以为是我在让着他还是怜悯他？若不是搞不定他，我早把他关进九层魔界。”
“噗。”墨岚忽然间笑出声，笑得向后仰倒，笑得肚子有些痛。
这两个人怎么一副相爱相杀的样子，墨岚可真是大开眼界。
只是，在这大开眼界途中，墨岚发现自己心底那些对于天界的偏见也好，对于路西法的不满也罢，竟然都在慢慢消融。
此时此刻的他似乎终于可以不带任何滤镜的看着两方，然后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，去走自己的路。
或许米迦勒和路西法真的都不是外人眼里的样子，或者说没有人会和九界刻板印象中一样。能走到他们如今层次的，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时代的主角，都曾有过一番作为。
只不过，如今时代的主角，可是自己。
站起身，故意拍拍屁股，墨岚声音缓和：“陛下，你的用心，辛苦了。不过你不用担心，好歹也是堂堂血界界主，我还不至于就这么迷失。”
墨岚留下这句话径直就走，路西法也终于勾勒出一抹笑容：“小子，我最近有事要忙马上就要闭关，你消停点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墨岚没有回头，只是高高的摆摆手：“放心吧，我已经不需要别人保护了。”
接下来的路，我会自己走。
……
半成品鬼界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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