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廉默默地站在钱寿身后，也不说话。
飞廉出使东荒是秘密行动，这一点在他和东荒人面前，大家都只字不提。
钱寿和飞廉来四方院的时间不太凑巧。
正值灵智上人修行打坐的时间，在钱寿的坚持下，径旷陪同他来到正厅目睹了灵智上人带着海天宫弟子修行课业。
在一片低沉委婉的颂祷声中，灵智上人的面色淡然，双目微闭，嘴里缓缓的念念有词。
过了许久，课业结束，钱寿终于得到了和灵智上人面对面交流的机会。
灵智上人的官方身份是帝国神教在东荒地方势力海天宫的二把手，属于神教的重要人物，应该算是顶尖的人物。
灵智上人还是是帝国数得上名字的修炼者，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望。
喝退左右后，四人开诚布公的举行了一场非正式的会谈。
径旷充分表达了镇东伯姜桓爱国爱民爱和平的情怀，提出了一揽子和平方案。
这个一揽子方案是飞廉带队在首丘城的谈判成果，也是首相商容、寿亲王子受认可的方案。
在钱寿认真观看方案时，灵智上人闭上眼睛开始默默诵祷。
钱寿草草浏览了一遍方案，内心有些诧异，方案对帝国十分有利。
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，在方案的基础上针对边界和税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
径旷的脸色有些不豫，飞廉明白这是为什么，他不方便说话，只能一言不发看着面前的案几。
这时，灵智上人的嘴巴嘟囔得越来越快，面色间也没有了开始那份雍容平和。
钱寿感觉到气氛的异样，不过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。
毕竟和谈是谈出来的，自己不妨漫天要价，至于对方如何就地还钱，那就是朝中各位大佬头痛的事情。
如果自己这番话能逼得对方有所让步，那么也是一桩不小的功劳。
钱寿的目光扫过飞廉，希望飞廉出声给自己助威策应一下。
飞廉装作没有看见，心中暗暗问候钱寿的母系长辈，如果因为钱寿的言辞激恼了对方，子受殿下的谋划，自己这些人这番辛苦就付诸东流了。
好在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的尴尬。
灵智上人闭上了嘴巴，睁开眼睛，仔细打量了钱寿一番。
“钱大夫，你是受命来和我们谈判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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