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个男人是个有见地的。大吼道:“闻令不传者诛三族!张君从未失信,不传吾等必死!”>
这一瞬间张瑞言出必践的形象浮现在农妇脑海中。张君说诛三族就绝对杀个干干净净。不会多杀一个,但也绝对不会漏过任一。>
但眼前这个将军就不一定了。运气好的话,在学院上学的孩子或许还能逃过一劫。>
念及此,农妇再也不敢犹豫,奋力将火把丢到牛粪上。>
燥热的阳光将牛粪中水分蒸干,剩下的残渣混着绒草,一点就着。>
乌黑的浓烟随即在空旷的田野间飘起。>
须臾间无数道狼烟冲天而起,一直蔓延向城池方向。>
张辽暗骂一声,也没心情去跟一个农妇计较了。大吼道:“全军勿要珍惜马力,加速前进。”>
孟县县衙内,张瑞还在撅着屁股酣睡。>
谢玄顾不得礼节,推门而入,一边指挥侍卫帮张瑞着甲,一边对睡眼朦胧的主公解释道:“主公,城外南方狼烟尽起。恐是有汉军来犯!”>
仿佛一盆冰水浇到了头上,张瑞瞬间清醒。问道:“可知来敌多少?”>
谢玄还没来得及回复,远方已经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>
待张瑞穿好铠甲,喊杀声已近在眼前。>
一名满脸是血的卫兵冲了进来,禀报道:“主公,段军侯正在奋力据守。但敌军攻势如火,段军侯恐有不测,请您及时转移。”>
什么?>
以段文之精悍勇烈,居然会让主公逃命。>
敌军战力是有多恐怖?>
以敌军推进速度之快可以断定,来者必定是骑兵。>
张瑞麾下并无多少骑兵,若是逃出县城,等于自投绝路。>
还不如就地死守,打赢固然好。输了最多共同赴死。>
总好过在路上被人抓起来,像痛打落水狗一样羞辱。>
想罢,张瑞对着这名卫兵说道:“回去回复段军侯!某就站在这房门上看他如何退敌!自某以下,敢退半步者,皆斩!”>
“取梯子来!”>
张瑞如此镇定,院内的将士们纷纷从被偷袭的慌张中安下心来。>
很快梯子取来,谢玄左手持盾,右手擎旗率先爬上房门。>
在其护卫下,张瑞亦爬到房门檐上,脚踩瓦片,身体站的笔直。>
前线奋战的将士们看到身后的大旗,顿时传来一阵欢呼。>
密密麻麻的人头挤满街道,无数欢呼的手臂举起雪亮的利刃,折射着阳光显得如此杀气凛然。>
张瑞大吼一声:“将士们!某便在此观尔等如何骁勇!且为某夸耀尔等如何杀尽宵小!”>
“吼!”>
“万胜!”>
“杀光这群狗贼!”>
奋战的将士们顿时士气高涨。>
仿佛对面全是一群土鸡瓦狗,只待己等一展身手!>
输?>
从未想过!>
骑兵中间传来一声呼啸:“射杀贼首!”>
顿时一阵箭雨笼罩了房门附近。>
墙壁、木门上插满了箭矢。>
即便谢玄持盾护卫,张瑞还是能感觉到有无数利箭射在自己身上,盾牌没有覆盖的地方。>
箭头冲击,在张瑞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淤青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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