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定。各种霓虹灯带、液晶屏幕、全息影像，见缝插针填满有限的空间。影像随激光轨迹，忽而交织重叠，忽而各自区分；忽又被抄近道的无人机群撞破，干扰破碎后再徐徐融合，场面绚烂而迷幻。

列队浮空轨道，汇入拥挤的车流。四翼旅居飞艇渺小而无人瞩目。路线早已设定。经中途浮空枢纽左右转向，垂直上下，吴尘一行人，平安抵达锻造车间-011工段，破碎旅者营地，人才交易市场。

众人走下落客甲板，迎宾无人机正笑脸相迎。入营时，吴尘等人的数字，早已先行录入。身份断不会有错。交易大厅，玩家寥寥。大小不一的碟形服务台内，多为机器人值班。看外表也只比霹雳五号强点。远不及仿真机器人看起来顺眼。既然能取代仿真机器人，唯一优势，一定是便宜。

众人漫无目的的闲逛。路过其中一个服务台，百里衍一声轻呼：“800。”

“850，裸妆版。”满身钛合金骨架的服务机器人，点头示意：“日安，诸位贵宾（）。有什么可以帮您？”

“呃……”吴尘想了想道：“可有推荐。”

“请告知关键词。”800需要检索数据库。

吴尘又想了想：“使用方便、性能可靠、便于维护、性价比高、不易损坏。先这么多。”

吴尘每说一个词，850那双猩红电子眼，就会瞬间频闪。

等吴尘说完，850打开嵌入胸前的合金保险库，取出一张人才卡片：仿生机器人（通用服务型）。

送到吴尘眼前的这张人才卡片，好像是用一截老电影胶片拼贴而成。分上下两段。上段是一张硕大的半身剧照。约占整张卡片的五分之四。下段拼贴一截正常尺寸的电影胶片，共计七个画面。前两个画面，第一张是仿生机器人的工作照，第二张是面部特写。剩下五个画面，前三为白色底版，后二另有金边。整张人才卡，看似年代久远。卡片上老胶片特有的曝光残迹，随处可见。而且拼贴痕迹明显，做工实在是，不敢恭维。

吴尘又细看胶片中的女性及工作环境，确定应是酒吧女招待一类的职业。论其身份，当是某个不知名的剧情人物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吴尘不解。

“贵宾不记得卡牌？”850反问。

“卡牌风云会。”吴尘脱口而出。这是在208寝室时，蝶舞注火的记忆。

“如您所言。”850笑道：“破碎之城为数不多能够招募的助手，都在卡牌中。”

“碎片！”吴尘灵光一现。

“碎片。”为达成这笔交易，850正飞快读取数据库：“自从升维失败，庇护所破碎。玩家们纷纷自救。借助庇护所兄弟会专属卡牌风云会，将剧情碎片，封印成卡牌。如您所见，这枚‘二星卡牌’，就是被兄弟会从破碎中拯救出的剧情人物。所以，卡牌既是碎片，碎片等同卡牌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吴尘不由动容。

“基于庇护所规则，「卡牌是剧情人物被守护者铭记的独特方式」。”难得开张在即，850更加卖力。

“看卡片，好像只是服务型的生化人。”百里衍替吴尘砍价：“用处不大。”

“附赠‘破碎旅者通用数据库精英版’。”850早有准备：“如您所知，只需写入相应数据库，服务机器人可秒变职业杀手。”

“多少庇护币。”吴尘随口一问。

“感恩回馈80币。如您所知，二星卡牌市场价，高达100币。”850神态表情，越发恭谨。

“我看是折旧价吧。”百里衍仍然觉得太贵。

参考1币入营费，10币平板费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不知名剧情人物卡，竟要80币。何其昂贵。

“从哪看出是二星卡。”吴尘先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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