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尼看紧闭的主卧门,脸上的笑不见,转为接受一切的沉稳,平静。
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
就是不知道,在来之前,湛廉时有没有做好准备。
宓宁在做一个梦,这个梦有好的,也有坏的,就像一个人的人生,由甜到苦,由苦到甜。
她在梦里走过了一个人的人生,体会到了这个人一生的酸甜苦辣。
她泪水随着她的眼睛滑落,落在湛廉时手上。
湛廉时睁开眼睛。
卧室里开着橘色暖灯,他清楚的看见了她脸上的苦痛。
她还没有醒。
她被梦魇折磨着。
湛廉时静静的看着宓宁,看着她脸上的泪水,他没有给她擦眼泪,也没有做任何的事,就这么看着她,眼里一片沉寂。
卧室里静谧,窗外的夜色也安睡。
这里似一个不被人打扰的世界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可湛廉时知道,这个世界是有时间的。
时间一旦到达,那便不会再有。
他视线落在宓宁的眼睛上,那被泪水沁湿的睫毛,他停留着,然后,视线往上,落在她柔软的细眉上,如刚刚一般停留。
他就这样看着,从她的眼睛,睫毛,到她的眉毛,额头,然后往下,鼻子,脸,嘴唇。
他每看着一个地方就停留下来,似要把她的一点一滴都记下来,刻进脑子里。
等这样看完,他视线再次停留在她的脸颊上。
这张平时总是带笑的脸,现在被泪水打湿,他抬手,指腹伸过去,想要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。
可是,他的指腹在她脸颊很近的距离停下。
就像她问他,阿时,我是做噩梦了吗?
我们的孩子,是没有了吗?
他无法再触碰她。
当那两句话问出来时,他和她已经被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隔断。
他过不去,她也过不来。
湛廉时指尖颤动,他垂眸,指尖蜷拢,然后收回。
他缓慢的放开她,把她放到床上,抽回手,揭开被子,下床。
一步步,一个个动作,他做的小心,神圣。
当这一切做好,他站在床前,如之前一般看着她。
他眸中夜色里的光点,逐渐消退,消退。
当那仅有一丝光点的时候,他低头,薄唇落在她唇上,轻轻触碰。
这一刻,他看着她,看着她濡湿的睫毛,安静的,柔软的,爱恋的。
他的所有爱,宠,在这一刻浮现,也在这一刻泯灭。
林帘,对不起。
我爱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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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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