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是闭上的,很是安详,身子微卷,仿若安睡。
很是奇怪。
卢小鱼缓缓的落下身子,不由屏住呼吸,深怕吵醒了他。
慢慢的,缓缓的靠近。
来自岩浆的炙热,印照着他的脸通红,他恍如不觉,目光始终在他的身上,以及他身边立着的一柄剑。
那柄剑静静的悬浮,立在那散发出阵阵红芒,有点似霞昭一般,不过的是这柄剑通体血红。
血剑微微旋转着,可以见到从中射出不知多少道血光,照着‘安睡’之人。
这里也不知何处,卢小鱼隐隐觉得,他已经来到了另外一片空间,浮石中徒然出现的吸力像是来自另一片空间的‘邀请’。
似是地下深处,那滚烫的岩浆便是证明,总能听见赤红岩浆翻涌时发出的爆裂声。
这里的空气太过炎热,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,火辣的气体吸进了肺里,很是折磨。不过那人静静的躺在哪儿,安详的,似乎很享受这一切。
他犹豫了一阵,想着飞上高空,还是继续向那人靠近。很快他做了决定,选择了后者,他落在了拱桥上。
一步一步像是能踏出火星一般,脚底也觉火辣,缓缓的向着那人靠近。
与此同时霞昭剑也握紧了些。
这一道拱桥,不是很宽,若是并排行走,堪堪只能容下四人。
距离近了,他看的更真切了些,这人静静的躺着,卷缩着却是没有呼吸,没有看见他胸口的起伏,这么说来,是个死人。
这人是谁呢?
只是他的两眼之间为何轻轻皱着?仿佛有一丝痛苦,挂在他的眉间。
卢小鱼看着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,从见到青衣女子的那一刻起,便听她说着有关心爱之人的话,是否这人便是她的心爱之人呢?
他隐约记得青衣女子唤她的情郎叫做“长庆”,这人就是长庆么?长庆与血魔宗又有什么关系呢?也穿着一身黑袍。
看着眼前这人,卢小鱼心中咯噔一下。
就在这时眼前的黑袍人忽然动了一下,仿佛从沉睡中活了过来,他四肢动弹,头颅轻摇。
随后他张开了眼睛。
血红深邃的瞳孔里,倒影着身前这名微带紧张情绪的年轻人的身影。
两人就这样对视着,四周没有别的声音,只有那不知存在多久了的赤红岩浆流里翻腾的巨焰,不停低吼咆哮着,但在此时这声音都显得渐渐远去。
“你是谁?”
这声音低沉无力,带着岁月和沧桑之感,像是出自某个活了万年之人的嘴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卢小鱼发现了什么,其实这人是死的,那卷曲的身子没有动弹,只是血剑中投下的血光,投影出一道影来。
只是这投影的画面中传出声音来,让他有些不解,他不敢大意,却是沉声回道:“血魔宗危害人间,当除恶务尽。”
投影里那双血红深邃的眼里很是平静,似乎这话没有激起一丝波澜,望着卢小鱼半晌后,他才移开目光,淡淡的道:“是么…”
卢小鱼一怔,眉头不由皱起,说道:“你到底搞什么?这什么地方?”
“你知道我已经死了…”他淡淡的说。
卢小鱼不料他会这样说,好奇心大起,说道:“为何死了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?”
这人的投影忽的转过脸去,脸中露出一副嘲讽的讥笑,又有几分遗憾之意,道:“你认为正与邪是什么?”
卢小鱼愣了片刻,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?说道:“正就是正义,邪就是邪恶,这有什么难理解的。”
他微微的低头,仿佛有几分失望,低声道:“是啊,你们这些正道人士,正是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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