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袍,腰间系着滚边月白玄带,一身打扮干净利落。
待船靠岸停妥后,他才想要下舟,忽从两旁停靠的船内跃出五、六名壮汉,都穿着灰色紧身衣靠,腰间系刀,步履轻疾,竟似是训练有素一般。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了他所在的这艘船,为首一人扬手命令船家道:“往回开船!”
那船家何曾见过这等阵仗,顿时慌得六神无主,待得那人再喝令了一声,方手忙脚乱地将船驶离了岸边。
他呆若木鸡地看着跟前一群不速之客,少顷,愕然道:“你们是何人?竟敢明目张胆劫持老百姓的船只?”
为首那皂衣汉子走上前一步,正儿八经地朝他打了个千儿,冷笑道:“在下布延见过贺大人!贺大人乃堂堂正三品翰林院掌院学士,如何会是寻常老百姓呢?咱们也并非要劫持大人,只是奉了主人之命,前来与大人共商事宜。”
贺逸满脸诧异,“你们主人是谁?究竟所为何事?”
布延干笑一声,扬一扬脸,他身后其中一名灰衣人捧着一壶酒上前,搁在了几上。
“大人千里迢迢从邺州返至京城,舟车劳顿,我们主人专程前来送您好酒,让大人好生品尝,好纾解路途劳累。”
贺逸听到他竟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,已是始料未及,又见有送酒一举,更觉惊异,一时面白如纸,颤声道:“你们究竟奉何人之命!”
布延面上的笑意愈发显出几分阴森森:“我们主人吩咐过了,大人若是知机,便喝下这美酒,我们自会好生将大人原路送返家乡。倘若大人不知好歹,那便是敬酒不喝喝罚酒,逼着咱们动手了。”
贺逸整个儿颤栗了一下,眼光落在那壶酒上,“酒中可是有毒?”
布延露出了不耐之色,对身旁的灰衣人道:“你去为贺大人倒酒!”
那灰衣人应了声是,当即上前将一杯酒斟满了,递到早已面无人色的贺逸跟前,道:“大人请!”
贺逸又是惊又是惧,只犹自稳着自己的心神,伸手就要接过酒杯,冷不丁掌风一转,用力将那酒杯甩到了舱板上,酒液顿时洒落了一地。
布延见状大怒,“噌”一声自腰间拔出了利刀,杀气腾腾地直抵至贺逸头颈,贺逸惊得心胆俱裂,正自暗叹“我命休矣”,守在船甲板上的一名灰衣人急急奔了进来道:“布大哥,你快来!”
那刀锋雪亮地架在了贺逸的脖颈之间,只差一分便要割破其的咽喉,布延浓眉一蹙,目露凶光地瞪了那灰衣人一眼道:“休得在此大呼叫,坏我好事!”
他话音未落,便听从甲板上传来清朗洪亮的一声:“布大哥这好事办得也忒糊涂了些,就连将军的周全也罔顾了么?”
布延闻声不觉一愕,回头望去,只见从甲板上进来一名身著天青风毛府绸长袍的男子,身姿气宇轩昂,正是柯弘安无疑。布延见是他,正想什么,却在看到他身后紧跟着的数名官差后,煞白了脸色。
贺逸看到柯弘安前来,一口气松了下来,高声道:“弘安,他们想要取我性命!”
柯弘安率了官差来到布延跟前,微笑着道:“表舅你这是大惊怪了!咱们布大哥的性子一向是不拘节的,平日里最爱与人玩笑,仗着他的刀快,每每吓唬我们这些没有功夫底子的弱书生。”他看了那仍架在贺逸脖上的大刀一眼,“只是布大哥这次玩笑过了,我表舅毕竟是上了年纪,与我们这些后生辈不一样,恐怕是经不住这一吓。咱们既然要话,不如还是先把刀给收起来?”
布延面上一搐,冷冷瞄了柯弘安一眼,握刀的手轻轻一颤,终是缓缓地把刀从贺逸脖上移了开来。
贺逸忙来到了柯弘安身后,布延冷眼扫视着他们俩,对柯弘安道:“你竟敢坏了主人的大事?”
柯弘安淡淡一笑,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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