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上一点点,我刚刚戳到泡泡了,说不定就是那小妖精!”
闻言,盈阙便放出了右手食指的微微白光。很快便摸到了那个浮于水中,吐出一只又一只泡泡的物什。
是一匹白狼,魂魄微弱得甚至看不清轮廓,它被一股不知来源于何方的法力禁锢在这里。
“是他吗?唉,京沂没有画狼身时的模样。”小狐狸不耐烦地嗅嗅鼻子,抱怨道,“真是麻烦!”
“救醒问问便是。”
说着,盈阙拿出了第三枚药丸,塞进了白狼的口中。
怎想药丸甫一入口,竟被白狼一口囫囵吞了下去。
“……”
小狐狸同盈阙面面相觑,盈阙一时也愣住了。
“呃,这药你身上还有吗?”
“陆吾只给了我三颗。”
唔,当年那场醉酒荒唐,冥王捅给陆吾的幽冥秘辛便是忘川的解药了,其中药引便是幽冥的三生石沫。当年陆吾只削下一小块三生石,共炼出了五枚不失丹,他下忘川时吃了一枚,大约还剩了一枚在昆仑之丘。
小狐狸嫌弃似的又瞥了眼无知无觉的白狼:“就他现下这般,便是带出了幽冥,不消片刻也得灰飞烟灭吧,更不必提复生之……”
“嗯——”
小狐狸尚未抱怨完,便被打断了,他们齐齐望向发声处,那个白狼正悠悠转醒。
小狐狸疑惑地望向盈阙。
皱着眉想了会儿,盈阙恍然,“陆吾曾说过,若是嫌药苦,咽下也是不妨的。时日太久,有些忘了。”
小狐狸:“……”唉,自家呆姑娘,骂也舍不得骂,罢了罢了!
她虽是盈阙的影子,但曾经尚未被分生出来,混混沌沌的,除了盈阙的事儿,她大约也不记得什么了,至于陆吾说的什么能吃不能吃,更不必说。
见白狼醒了,盈阙便问:“你可认得京沂?”
大约是将才恢复了六识,白狼的声音还是哑的,灵台还不太清明:“京,沂……你们,救了我?你是京沂吗?”
两句话断断续续说了许久,小狐狸扯着头顶的白毛,不胜其烦地戳着那张小像怼到白狼还甚虚弱的脸上:“是不是你!”
白狼借着光粗粗看了一眼,不过还是太昏暗了:“若是一个叫京沂的神女让你们来救一个叫琅七的狼妖,那大概是我。”
盈阙微微颔首:“你被禁锢在这里,我替你解开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不必。”
小狐狸冷眼看着他们,忽而冷笑一声。
聪慧如她,早早便看透了这两个脾性相合,都是冷淡性情。
嘁,本座才不稀罕!本座和盈阙还是同生同心呢!
“哼,本座一日不死,尔等终究是甲乙丙丁!”
盈阙听见小狐狸在嘀咕,却未听清是何话,手上结印不停,只低头问她:“你说什么?”
小狐狸忙遮掩道:“我说可还要下去瞧瞧是有什么古怪吗?”
这时,琅七对盈阙说:“下面有东西。”
盈阙淡淡道:“我知道。”
其中道理毋庸赘述,只看这个禁制便明了了,分明不是幽冥的手笔。
小狐狸开心地一爪子跺在了琅七胸口:“那就不下去!既然晓得有古怪了,告知冥王便是啦!”
“不行。”大抵是那些怪物未曾把忘川的孤魂游鬼放在心上,所设的禁制并不严实,盈阙轻易便破去了,收回手来,低头看小狐狸,认真地说,“这是师父布置的课业。要去。”
“……”小狐狸忍了又忍,到底是没有撒泼。
她无话可说,扭头望向琅七。
琅七自知是拖累,说不准还要牵扯出什么神族秘辛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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