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刑开始了!”>
正想着呢,下方突然变得安静。>
刑部官员上前,高声通报案犯之名,犯何罪状,所执刑律,然后刽子手出列。>
第一个杀的,是最麻木的窦静。>
没有什么断头台,就是往地上一跪,脑袋一压,手起刀落。>
唰!!>
鲜血喷涌出来。>
看着窦静人头落地,李思冲发出恐惧的尖叫,却瞬间被老百姓的叫好声淹没。>
第二个是李思冲。>
这位宰相之子拼命挣扎,最后如死狗般瘫倒下去,连跪都跪不稳。>
唰!!>
而当窦静和李思冲的人头展现在面前,崔守业也崩溃了。>
他的嘴里喃喃念叨,双手打摆子似的的晃了晃:“饶命……饶命……”>
唰!!>
第三具尸体倒下。>
干脆利落。>
刑部吏员上前,熟门熟路的将三人的尸体收敛起来。>
以防激动的人群涌过来,发生踩踏事件。>
同样也是三人背后的士族重金所请,尸体很快将交由家人。>
三个首恶行刑完毕,第二批犯人又押了上来。>
正是以郝大为首的一众贩毒人员。>
杀!!>
等到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木板被鲜血浸湿,刑部官员上前,宣布行刑完毕。>
人群顿时一阵索然无味。>
百姓们站在原地半响,纷纷散开,朝着各自的街道分流而去。>
李彦看向丘神绩:“你觉得如何?”>
丘神绩脸上倒是没什么兴奋,反倒带着一抹思索:“刑部侍郎啊,就这么一刀下去没了,为官者确实要谨慎,不可行差踏错!”>
李彦点头:“能这么想,是真的明白了明正典刑的意义所在,走吧,去崔府吃席!”>
丘神绩愣住:“六郎,我们去崔府?”>
李彦道:“公私要分明,崔守业是昔日内卫阁领,如今恩怨已了,送他一行,其兄又成了机宜使,同在内卫为官,入府上一炷香,也是应当,你心虚什么?”>
丘神绩转念一想,对哦,我是好人,我心虚什么,立刻道:“同去同去!”>
两人告别了谢掌事,翻身上马,往崔府而去。>
和荣国夫人一样,这个年代高门士族的长者去世,第一天就要开始摆宴,摆满七七四十九天。>
如果崇佛,每七日还要请僧人上门做一场大法事,当然就算不信,一般也会请。>
这个钱不能省,否则就是不孝,崔守业这种犯了大罪的,更要超度洗罪。>
李治对崔守业的处置,并没有牵连其族人,反倒将其兄崔修业调职为内部机宜使,补了窦静的空缺。>
毫无疑问,此举的意思是罪责只在崔守业一人,崔府感激,操办丧礼,官场同僚也会上门。>
“李元芳和丘神绩?”>
只是听到阍室门卫传来的消息,一身丧服的崔修业露出异色。>
这两位会来,他着实没想到。>
但他们不比豆卢钦望,查案归查案,与崔守业确实没有私仇,这时候能上府,自家还得承情,赶紧道:“老夫亲自去迎!”>
在崔修业的迎接下,李彦和丘神绩一路来到灵堂。>
李彦目光一扫,就锁定了此行真正的目标,同在堂上的机宜使黄震和机宜使郑经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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