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>
曹颖抚须说道:“邱省去了,黄文尊在县里并无心腹,他想再寻一个心腹何其难,首先得给好处,可都县尉了,什么好处能让人动心?所以他唯一的法子便是招揽人心。护着郎君便是做给其他人看的……”>
老贼明白了,“就如同是二人去盗墓,可都担心对方拿了宝贝再害人。如此一方先下盗洞,以示自己并无害人的心思。”>
这个比喻还行。>
杨玄问道:“那人会如何?”>
老贼的眼中多了一抹沧桑。>
“被一脚踹了下去,和主人为伴。”>
人性往往经不起考验,也别去考验。>
梁靖来了。>
“子泰!”>
“又丰腴了些。”老贼瞥了进值房的梁靖一眼。>
“梁兄!”杨玄一脸‘惊喜’>
“走,喝酒去。”>
梁靖拉着杨玄就走。>
“哎!没告假。”杨玄回身,“我去巡街了。”>
几个小吏拱手,“少府辛苦。”>
曹颖脸颊颤抖,和老贼一起走出来,低声道:“老夫在想,郎君以后坐在高处也是如此,那些人们会不会傻眼。”>
“那时候他能用什么理由?”老贼好奇。>
曹颖想了想,“回后宫布种。”>
到了酒楼,梁靖二话不说,让酒菜只管上。>
“今日但凡你家还敢留着好东西不上,耶耶便砸了你的店!”>
这种霸道顾客让老板喜不自胜,亲自出手,把店里最新鲜的鱼儿细细切了,弄下蘸料送上去。>
梁靖夹了一筷子,蘸水里打个滚,送进嘴里仔细一品。>
“这鱼脍鲜美,来,子泰。”>
杨玄刚想下筷子,耳畔传来了朱雀的声音。>
“寄生虫警告。”>
他的筷子在鱼脍上打个转,把一碟子鱼脍送过去,诚恳的道:“梁兄喜欢就多吃些。”>
梁靖看着他,咀嚼也停住了,良久点头,“好。”>
二人你来我往喝了几杯酒,梁靖放下筷子,干咳一声。>
好戏来了。>
杨玄心想这位不是国舅的国舅,最近发财发的直哆嗦,这是想分润一些吗?>
“子泰啊!”>
梁靖有些为难之色。>
杨玄笑道:“梁兄只管说。”>
梁靖叹息一声,“说来也是好事,为兄今日听闻六部的友人说……有地方出缺了县令。为兄知晓你恶了何氏,在长安的日子朝不保夕。贵妃虽有心,却在宫中鞭长莫及。”>
“鞭长莫及,小玄子,你问问他这话可正经?”朱雀很是快活。>
杨玄自动屏蔽了朱雀的开车,满脑子都是一件事。>
县令!>
县令!>
县令!>
小团体无数次念叨的职位,近在眼前了。>
“那地方叫做太平县,很好听的名字。今年去上任的县令重病,说是再拖下去人就没了。”>
梁靖的眼中多了些别的,杨玄觉得是怜悯。>
“太平县是个好名字。”杨玄暗示了一下。>
“哎!”梁靖举杯喝酒,放下酒杯说道:“为兄去打听过,那地方不大好,乱。”>
你说乱我可就来精神了。>
杨玄就想寻个乱一些的地方,好趁乱发展自己的基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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