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葛县尉还想劝她不如找个郎君成婚的,但陈鸢的话阻断了他的想法,成婚就要生孩子,到时候陈仵作就不可能像曾仵作那般洒脱,曾仵作年轻时,有命案发生还能把孩子交给妻子带。>
可是陈仵作是女子,遇上有些事,男人也没办法帮忙,比如给孩子喂奶这些……>
“好,我立刻写一张告示,招收学徒。”>
上次招收学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,仿若就在昨日。>
虽然也没一年,但葛县尉还是颇多感慨。>
陈鸢辞别了葛县尉,正准备回宿舍。>
曾水笙就跑了过来,“师妹,巡检夫人派人来接你。”>
陈鸢驻足,“所谓何事?”>
悲伤自然还是悲伤的,不过当值时,水笙也不会带着自己情绪,“那小兵说,凶手已抓到,夫人想请师妹上府一叙。”>
“这么快就抓到了?”>
“是洛巡检发妻戚氏的陪嫁丫头雯佩干的,她觉得是洛巡检为了娶年轻貌美的柳夫人害死了戚氏,这些年一直在筹划报复洛巡检。”>
“原来如此。”>
昨日陈鸢还觉得柳夫人和洛巡检伉俪情深,若雯佩之言为真,那还真是……狗粮里掺了屎。>
不过一家之言不可信。>
杀人凶手行凶的借口多得很。>
有些是为了掩饰真实意图;>
有些是为了美化自己行为,让自己杀人的行径正当化,这样能让良心过得去。>
陈鸢屏住心中所想,“既然柳夫人找我,那我便去会一会她。”>
到了县衙门口,一辆外形质朴的马车已然等候在外,赶马车的都是身着兵甲的兵卒。>
陈鸢看了对方腰牌,“我能带个人一同前去么?”>
兵卒想也不想,“陈仵作随意。”>
既然随意,陈鸢直接招呼水笙一起上马车。>
曾水笙指了指自己,“我也要一起去么?”>
“杀害师弟的高手内力高深,我不知他查到了什么才会被杀人灭口,万一那人以为我也知道,找上我怎么办?师兄武艺高强,我们两在一起,那高手若来了,至少你能带些情报回县衙。”>
这是陈鸢的真心话。>
“好,我跟你去,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妹!”>
一想起天降横祸的师弟,水笙就双眼通红,他可不能再没了师妹。>
水笙跟着陈鸢上了马车。>
这辆马车看着平平无奇,但比陈鸢租的马车行驶平稳,马车跑得很快,她也没颠得过于难受。>
昨日去过巡检府,她撩起帘子,发现马车离开了县城,往越来越偏僻的行驶而去,便知道柳夫人应当还在大营,没有回府。>
到了大营门口,马车停下接受检查。>
曾水笙拉了拉陈鸢袖子,明明功夫不错,却怯生生的指了指大营门口的牌匾。>
“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、闲杂女子入内一律斩杀,师妹,你能进去么?”>
“我是县衙仵作,有仵作腰牌,不算闲杂女子,师兄请安心。”>
陈鸢没那么敏感易怒,看到牌子上所言就觉得遭受了歧视。>
军营重地,本就是个严肃的地方,若没有严格的军规军纪,任何异性都能随便入内,将难以想象营房内的兵卒会散漫成什么样子。>
这可是边境上重要的防御点。>
“进去吧。”>
陈鸢递交了自己的仵作腰牌,经过严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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