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也能注意到，很多人眼神有着忧愁，那是对大环境的担忧，而不是对个人遭遇的担忧，这点从那些人的对话中就能看出来。
“我海外投资的一家公司，今天宣布破产了，早知道该早点卖掉股份的。”
“说的好像你想卖就能卖似的，我投资的一家矿场，早就想卖了，结果除非我倒贴钱给他们，否则没人接手，我哪能干这事，干脆就当没有投资过。”
这是两个富贵闲人在路边摊聊天，两人穿着大裤衩，大背心，就像寻常的大爷，没几个人能看出来他们个个都有千万家产。很多南方小城的人就是这样的习惯，看似不起眼的，其实家里有好几栋楼出租。
“唉，希望咱们东洲能熬过去，我好几个店铺都租不动了，做生意的越来越少。”
“谁说不是，现在最好做的买卖，是做海外人归化的生意，听说有人专门和外国人结婚，结婚一次要十几万，然后等对方入籍后，再和对方离婚。”
“那种钱赚过来，就不怕祖宗爬起来打他？”
“你还别说，我听说有个家伙去祭祖的时候，就被祖宗骂了，说不要他卖身烧来的脏钱。”
“听着真吓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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