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白楼……自唐之后,似乎是个地方,就都有太白楼啊。”周铨上酒楼时,随口说了一句。
向琮哈哈大笑:“贤弟说的是!”
他们却不知,就在酒楼二楼一间屋子里,有人挑开窗纸,悄悄地看着他们。
赵胜看到向琮,忍不住咬牙切齿:“果然来了!”
屋子里除了赵胜自己,还有六个人,都是骨骼粗壮的汉子,眉眼极其不善。
“便是那个年轻一些的,你们可都认清楚了?”
六个汉子中为首的点了点头,露着一口歪歪斜斜的焦黄牙齿:“看上去可比姐儿还俊……就是那位小衙内?以我之见,也不必打杀,绑了卖到南边去,据说南边有些富贵之人,就好这一口呢!”
其余汉子都嘿嘿邪笑起来,赵胜神情微变,板着脸道:“马七,你休要自做主张。你瞧着他身边那大汉么,据说那大汉力可举鼎,乃是这小子的护卫,你们动手时,千万要防备他!”
那黄牙汉子向武阳瞄了两眼,点了点头:“倒是条好汉,放心,咱们不会硬拼。”
“若是方便,在城内就动手!”赵胜又道。
这一次黄牙汉子神情一凛:“城内不大方便吧?”
“出了城才不方便,他骑的那匹马,咱们徐州就没有一匹马能比得上,若是被惊动了,他骑马就跑,你往哪追去!”
赵胜又往窗纸外望了一眼,但就在他们对话之际,周铨与向琮已经上到了太白楼顶楼。
“赵员外,城内动手,若是惊动了官差,四门一合,我们兄弟走不脱事小,牵连了赵员外事大。”六汉子中较瘦小的一个慢条斯理地道。
赵胜脸上一白,心里大怒。
以往这六人,都是唯他马首是瞻的,他指着往东,这些人不敢往西。
但是现在这六人却敢和他提条件,甚至拿牵连他相威胁。
归根到底,还是被周铨从利国监赶走,让他失去了权柄所致。因此,赵胜不怪这六个汉子,却将周家父子更恨到了骨子里头。
让这六个汉子认定人之后,赵胜悄悄出了此屋,到了另一间雅间。没多久,楼上向琮与周铨告罪了一声,只道要更衣,也悄悄进了这间雅间。
“见过向公子!”
认识到自己身份的变化,赵胜可不敢再象以前那样,在向琮面前拿大,一见向琮进来,他便恭敬地弯腰行礼。
向琮眉头微微抖了抖,多少有些得意,不过想到父亲的吩咐,他压住这得意,还了半礼道:“赵老哥辛苦了。”
以前都是称世叔的,现在变成了赵老哥,赵胜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。但他还是认为,造成这种变化的,是周家父子的到来,故此他再度将对周家父子的恨意提升了一个等阶。
“人都找齐了?”向琮问道。
“齐了,都是熟手,随时都可以行事。”
“过会儿怜儿会来留客,周家小子是个好色之徒,必然会留宿,夜里乘黑,将他结果了吧。”向琮吩咐。
“只要他留下来,不怕他不死,到时只当是恩客争风吃醋!”赵胜恶狠狠地道。
向琮笑了:“我不能出来太久,这就须要回去……老哥,你好生去做,我可没有来这里见过你。”
赵胜额头微微冒汗,知道向琮的意思,他若是做成倒还罢了,可是若是失了手,事情败露,向家是绝对不会承认暗中与他勾结的。
向琮出了这雅间,再度来到三楼,这是太白楼最高处,可以登高望远,他看到周铨正出神地盯着西南方向,便笑道:“周贤弟,你在看什么?”
“我在想着昨日的那块地界,不知向兄是否愿意出手?”周铨道。
他们父子来到利国监已经一个多月,但仍然还是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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