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男跟女斗(1/3)

作品:《离开越南的日子

伊仔又逃回来时,田秀川正准备转移林遥,他选了一个背山靠水、不太招眼的敞洞,隐蔽条件极好,既能藏身,还能有效避开搜剿,如万不得已遇到攻击或一旦暴露,仅一人防守,也能操枪撂倒他几个。林遥听了,放心地:“好,这地方好,死了也够本儿!”

“班长,别尽想着死,”田秀川,“好好养伤,我抓紧找部队。”

眼下,食物还在其次,田秀川发掘了几株野山薯,用刺刀削了皮,浸泡于干净溪水里待食,同时,他还惊喜地采到了野芭蕉。林中的这些食物,用以维系生存没有问题。比食物更艰难的事,是缺乏药品,仅靠采草药,已无法遏止伤口溃烂的速度,这是两人面临的最紧迫问题。

“班长,兄弟来了,它又受伤了!”田秀川发现伊仔时,见它两眼暗淡无光,身上滴着血,一见面就无力地倒下了,可怜巴巴地瞅着田秀川。

林遥听见了那两声枪响,他把枪声和伊仔的伤一联系,吃力地提醒:“秀才,当心兄弟后面……当心!”

田秀川猛然一惊,立即放下手中活计,操枪占领了射击位置。等了一会儿,不见人影。心想,班长也太过紧张了!他打算站起来观察,腰未站直,身后就传来一声断喝:“鲁松空叶!”

田秀川未及转脸,枪已对准了他的脑袋。

潘凉妹嘲弄道:“哼,中国兵不过如此!把枪放下!”

田秀川知道是她,但不知她这次会带多少人来……他暂时没动,像在等待着什么。果然,伊仔闻听主人来到,带着伤,连爬带颠地过来了。

田秀川以为机会已到,转身要下潘凉妹的枪!然而,吃过亏的潘凉妹早有防备,反而把他逼的更紧了!他眼见她手指就要扣动板机的,枪没响,她却冷笑了:“哼,别耍花招!你这样的,再多几个也没用!”他知道,又瞧这个女人了!

大概是以为田秀川遇到了危险,“哗啦”一声,林遥在暗中拉了一下枪栓。潘凉妹吃了一惊!田秀川同样感到意外,他最怕的,是两人同时暴露目标。这种恶劣地形,一个人暗中掩护是最好的搭档,两人同时暴露,处置突发情况就没有了余地,班长怎么搞的!他心里正在埋怨,林遥话了:“兄弟的主人,你不许伤害我们!”话很微弱,却十分生硬,让人听了很不舒服。潘凉妹并不买帐,继续枪指田秀川:“把枪放下!他救不了你!”

“你不是我们的对手,”林遥平静地,仍旧生硬地,“我们另外还有人,而你……”

另外有人?潘凉妹朝左右瞟了一眼。田秀川瞅准时机,正要动手制服她时,她却又“哗”地一下,把枪收了起来。这是白手夺枪的大好时机,田秀川急步上前!潘凉妹又冷笑一声,一挺身,举起了手雷,手雷拉环已先挂了她的指上!田秀川停住了,心想,这父女俩都会来这招儿啊!

“有胆,你来呀!”潘凉妹目露鄙视,杀气逼人。

更意外的,是潘凉妹下一个举动,她举着手雷,优雅地甩一下齐肩秀发,朝她的伊仔喝道:“伊仔,跟我回家!”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伊仔顺从却又无力地朝她身边靠了靠,艰难地摇摇尾巴……她的举动,仿佛是在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——她不是怕他们,她仅仅是来叫她的伊仔回家的,别无企图!她或许还有另外一个理由——他们已没有了战斗力,看在伊仔的面子上,她不用动手,任凭他们在这老林子里自生自灭,她相信他们走不出去的!

不幸的是,伊仔没能站起来。潘凉妹本想带它快些离开,然而却是,越急越走不脱,这让她为难起来。林遥隔着树丛,盯着她握手雷的那只手,又看看她脚下可怜的伊仔,他不想再跟她磨蹭时间了,就:“你面前的石块上有草药,是我同伴捣好了,止血用的,那里还有布条,你自己动手吧!”

她犹豫了一下,竟按林遥得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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