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错一个字,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还是出了差错。
前些日子,山东发大水,皇帝早已下旨今年要免除山东等地的钱粮赋税,可没想到这户部的折子里要征税的各省中依旧写着山东,而自己竟然还准许了,当真是失误。
嘉亲王突然想起来了,自己看这份折子时尚未看完,便听奴才禀报弯弯病了,因着急匆匆看了一遍,见是户部呈上来收税的折子,便准奏了。
“户部那些人也是糊涂了,朕明明下旨山东免税,他们还写在这上头,当真该死。”皇帝忍不住怒喝道。
“启禀皇上,这事的确是户部的错儿,今年征税的折子时他们一早便拟好的,只是未上奏给皇上,岂料山东大水,皇上下旨免了山东钱粮赋税,户部也另外拟了折子,可没想到户部侍郎却误将从前的折子呈上,这才让王爷给误批了,所以他们接到了王爷批阅的奏折后,吓得不轻,立即又送回来了,因怕皇上责罚,户部尚书等人还跪在乾清宫外头。”和珅着着看了嘉亲王一眼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“永琰,看来你还得历练历练,批阅奏折一定要心平气和,一字一句瞧清楚了,皇帝大印,可不是这般容易用的。”皇帝看着嘉亲王,语重心长道。
“是,儿臣知错了,请皇阿玛责罚。”嘉亲王连忙磕头请罪。
“和珅,传旨,户部众官员各罚俸禄一个月,命他们回去吧。”皇帝沉声道。
“是。”和珅应了一声,随即试探道:“皇上,那嘉亲王……。”
和珅刚刚开口便见皇帝变了脸色,随即陪笑道:“这是本是户部的错儿,可奴才句实诚话,皇上若是只罚户部,不罚王爷,只怕他们会对王爷不满啊。”
皇帝闻言,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随即又道:“还是你想的周到,嘉亲王罚俸禄三月。”
“谢皇阿玛。”嘉亲王连忙谢恩道。
“永琰,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今日这事,朕便不多追究了,往后你还得多历练历练。”皇帝到此站起身来,欲离开。
和珅连忙上前,在王进保之前扶住了皇帝的手,笑道:“皇上,奴才伺候您回去。”
“嗯,朕许久未与你品茶下棋了,今日陪朕杀几盘。”皇帝笑道。
“是,奴才遵旨。”和珅笑着陪同皇帝走了出去。
“恭送皇阿玛。”嘉亲王与喜塔腊氏等人连忙行礼。
“王爷。”喜塔腊氏见嘉亲王脸色越发苍白,顿时有些担心了,立即上前欲关心一番。
“本王问你,药膏真的不是你给的?”嘉亲王沉声道。
“王爷,要如何做,您才会相信妾身?”喜塔腊氏含泪道。
“王爷,这两日妾身一直和福晋、完颜妹妹在一起,从未见福晋给李云儿药膏,更何况,武佳晴允话中疑点重重,王爷可不能相信她,而无悔了福晋啊。”刘佳氏连忙上前道。
“你们下去休息吧。”嘉亲王闻言原本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。
今日发生的事儿太多了,他没有法子不去想,不去在意。
女儿此刻性命垂尾,自己又因批阅奏折出了错,被训斥,虽然皇阿玛并未严加苛责,但嘉亲王知道,这事一定会成为旁人的把柄。
连奏折都未看清便用了大印,这是为君者的大忌啊。
嘉亲王想着想着便进了内室。
此刻,太医们还在忙碌着,为弯弯医治,所用的药物全是温和的。
看着女儿手和脚,甚至连头上都扎满了银针,嘉亲王心中一疼。
“王爷。”几位太医见嘉亲王进来了,立即行礼。
“弯弯如何了?”嘉亲王问道。
“启禀王爷,奴才们不知药膏中有何物,如今只能保守医治,为格格施针,加以温和之汤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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