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顾微微垂眸，捏着床上人的手腕，一点也没省力气。
可怕？什么可怕？她才比较可怕吧？这满头大汗的，脸色比庄妃还难看，不知道的还以为难产的是她！
“本王在这里，你怕什么，快醒醒！”
“太可怕了…太可怕了…”离挣扎着，却被淳于西顾给按住了手。
“啧，本王都不怕，你怕什么？好端端地昏在产房里，本王还没跟你算账呢！”
“炎帝哥哥…炎帝…”
“……”爆了声粗口，西顾恼了：“东方离，你给本王马上醒过来！不然你那哭得撕心裂肺的丫鬟，本王可丢去山上喂狼了！”
床上的人儿颤了颤，金色的眼影还没有洗掉，缓缓睁开眼，像一只妖精。
盯着床帐发呆了许久，耳朵里才渐渐听进来了声音。离侧头，便看见淳于西顾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。
眼神黯了黯，离慢慢坐起来，头还有些晕。想伸手揉揉，却发现左手还被他抓着。
“王可否先…放开臣妾？”垂着眼眸轻声开口，嗓子还有些哑。下意识地摸摸项链，还剩了六根羽毛了。
“你当本王想抓着你？睡个觉也这样不老实，一直梦呓着什么可怕什么哥哥，你，什么事儿能让你吓成这样？”君王微眯着眼，心情很不好。
“做噩梦了而已。”离笑了笑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抬眼有些紧张地问：“庄妃怎么样了？”
提起这事，君王的心情更加不好了：“她没事，可是…那孩子没能保住。”
离怔了怔，随即笑了。她心里竟然不觉得后悔，也许是救孩子对西顾更有益处一点，但是救庄妃才是对的吧？女子的性命，还是爱着他的女子的性命，哪能因为孩子就轻易舍去了啊？
只是，没有孩子的话，他似乎很难过。
“王节哀顺变，臣妾休息好了就去看看庄妃。”离重新躺下，再睡一觉应该就能恢复元气了。
“本王还有话没有问完。”西顾伸手，捏住了床上人的下巴：“听里面的丫鬟婆子，你给庄妃喂了什么东西，是么？”
微微抖了抖，离睁开了眼睛：“那个是…”
“是什么？嗯？”淳于西顾又笑了，看着她的眼睛，慢悠悠地道：“听，那东西一喂下去，庄妃的气血就恢复得差不多了。但是被你那一闹，孩子没及时取出来，便窒息而死了。”
“王后，你能不能先告诉本王，这次又是什么神奇的东西？还有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越相处，越觉得不寻常。
离侧头看着他，想了一会儿，道：“臣妾只是觉得庄妃不该死，就给了她吊命的药丸，那是在永元的时候得高人所赠。至于臣妾，臣妾是东方家的次女东方离。”
一段话下来，竟然没有打颤。离觉得自己终究是在人界学会了谎言，以前一撒谎就心慌，现在也可以这样平静了。
“东方家的次女东方离…”淳于西顾嗤笑一声，放开了她：“这话，你了不算。东方伯玉不日即将回朝，让你心心念念的哥哥来看看你，究竟是不是他的妹妹！”
离一笑：“嗯，多谢王，臣妾也很想念哥哥。”
君王微微眯眼：“的确是很想念，时常听你念着。想来那东方伯玉也是我东傲的栋梁之才，本王是该好好器重他。”
“多谢王。”离在床上微微颔首行礼，身子倦了，打了个呵欠，终究是没有抵抗住睡意，坐着就睡过去了。
“用不着你谢我，时间越长，王后倒是越生分了。”淳于西顾没看床上，盯着一旁墙角放着的花瓶道：“你最好不要让本王抓住什么把柄，不然就算…就算你是王后，本王也不会手软。”
身后没有动静，淳于西顾也没多停留。子嗣胎死腹中，这两天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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