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忽然起雾了，我道：“你走吧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”雾气越来越重，李不一问道：“我为什么要走？”我：“你把我带到这里就好，我不会跑的，你回去好好对待我姐，别辜负她，她真心喜欢你。”李不一：“我不走。”我：“我知道，我是被选来献祭的人，我认命了。你快走吧！再不走真就走不了了。”着抽出手推了他一把，浓浓的雾气就要遮住了回去的路，如果李不一再不走，真的就会被困死在这里回不去了，李不一问道：“为什么不试试呢？”我问道：“试什么？”李不一：“试试看，我们能不能闯过去？”我：“你何必陪我送死！快走吧！”李不一搂住我的肩膀，道：“走吧，既然已经来了。”浓雾已经遮住了前后左右，我们只能看清彼此和脚下的一块土地，浓雾露出一个漆黑的缺口，李不一带着我走进缺口，那是地狱的入口。
我们只走了两步，前方出现一堵墙，挡住了去路，李不一豁然后退，身后也是一堵墙，浓雾消散了，我们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狭的室内，没有门没有窗，地上只有一只烧的惨白的蜡烛，火焰是幽蓝的。
我道：“你在这有点挤了。”李不一笑道：“是你在这里才挤呢！”我：“这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，你看大刚合适，你非要进来。”李不一笑着问道：“为什么你一定认为自己才是献祭的人？而不是我？”我：“不是一般都拿女的做祭品吗？”我的头昏昏沉沉的，有些口不择言百无禁忌。李不一笑道：“别争了。”
我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李不一：“清欢，清水的清，欢乐的欢。”我：“像个女孩子的名字。”李不一笑了：“是像女孩的名。”我问道：“流莺，清欢，你是谁？是我的哥哥还是叔叔……”我反应过来沈流莺对我很反感，一直不肯当我是沈家的人，虽然我不稀罕，但是话也要注意点，也许我是沈家的一根刺，门风败坏的人证，我接着问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是沈公子的什么人？弟弟还是孩子？”李不一：“我是你哥哥。”我问道：“你可以给我讲一讲沈公子的故事吗，还有沈公子的爸爸的故事。”李不一：“你的祖父是个圣人，你的父亲是个草莽英雄。”我问道：“你呢？”李不一：“他们都只是沈家的面具，而我是沈家的真面目。”他的眼睛有些迷蒙了，我笑道：“你是个君子，沈家的真面目是君子。”李不一：“我是个懦夫。”
很多人一生一世的故事我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，就连我亲生父亲的故事，也是点点滴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。
我有些伤心，道：“你不是。”李不一：“在我时候，我住在白云山坳里，那里是人间仙境，四季如春，抬头不但能看到白云，还能看到比云更加洁白，白云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。那时候，别人宰杀牲口时我都不敢看。别的男孩子就取笑我我将来一定是个没担当的懦夫。”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，脸上浮现出迷幻的笑容，婴儿一般纯洁。我：“你是懦夫的人才是真的懦夫，你只是善良只是心软，真正的英雄不是欺凌弱，真正的豪杰也不是屠杀手无寸铁之人。那里很大吗？住了很多人吗？”李不一：“不大也不，差不多是一个村子那么大，不多也不少，几百口人。”我问道：“后来发生了什么？真的是传的那样吗？”李不一：“传是什么？”我：“因为沈公子欺侮了朋友的妻子，被朋友杀了。”李不一：“差不多。”我问道：“听沈家跟宋家一样，信奉西方埋藏在大地下的众神，认为人的力量来源于脚下的大地。你相信吗？”李不一：“我看到过黄金城池，我父亲被杀，流莺带着我逃跑，但是她为了留给我生路，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引开追兵，她，我是男孩，那些人一定会杀了我的，我是沈家的希望，不能死，她代我去死。我一个人在茫茫的大雪中往南走，落下的脚印转眼就被大雪覆盖了，我横穿一个高山时，看到了辉煌的城池，金碧辉煌，在夕阳下闪闪发光，我以为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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