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．巫山**
众人在墓碑旁默哀时，李肆龙低声跟宋南地：“一会儿你跟他们一起走。”宋南地低着头看着脚尖道：“你保重。”下葬仪式草草收场，异常的冷清，没有人哭泣，没有人不舍，只有平淡。
顾雍在问，“那个巫姐怎么走就走了？”李肆龙：“她谁也不认识，让我跟大家道个歉。”顾雍问道：“李老师，你有她联系方式吗？”李肆龙：“没有。”
唐甜甜冷着脸：“别总想着吊马子，去看看姑婆吧。”
宋南地一言不发的离开，众人也散去了，李肆龙下山之后拐进了里面，那里有公厕，人们都认为他是去方便了，也没有留意，其实他过了桥，到了河的对面，找到了柳依依和她父母的墓碑，把一枚白金的戒指塞进了夫妻合葬幕的石板缝隙之中。这是陈佑西唯一留下的东西，在局长办公室一片狼藉中整理出来的。
巫幽灵般出现在柳依依的墓边问道：“凭吊故人？”李肆龙自然地走到顾诤巍的墓碑前：“毕竟是我恩师。”巫：“也睡了你的情人。”李肆龙：“你不该这话。”巫在他的手上拷上手铐：“走吧。”李肆龙把西服脱下挡在手腕上随她离开。
（这一段好多墓碑，不过去墓地除了墓碑还会有什么啊。）
宋南地开着车，当她开进郊区，车卷入了车流，与别人分散开来，她紧绷的脸立刻松懈，泪流满面，但是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李肆龙被铐住的双手放在膝盖上，问道：“唐曼莲身边除了你还有谁？”巫笑道：“监视一个心如死灰的老太太，我一个人足够了。”李肆龙问道：“到底为了什么？”巫：“你会不知道？”李肆龙：“如果我不是一无所知，我绝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。”巫：“真可惜了唐敏仪，那么厉害的老太太也有死的一天，可惜人总是不能预计自己的死期。”
唐敏仪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培植自己的接班人，可惜总是横生枝节，处理局的局长至少要经过十年的历练，而李肆龙只是在试用期，当然无法接触到最深层的机密。
李肆龙：“生死有命，事在人为。”巫笑了，“老板要是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。”李肆龙问道：“你不是组织的人？”巫：“我是组织的人，但是跟你不是一个组织，难道你认为保密厅把你绳之以法，会动用便衣警察？他们会恨不得通知全世界的媒体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犯了事，在法治下面，任何特权都要让步。”
回到帝都要走南山公路，但是巫却走的北山公路。北山公路设置了路障，好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在公路上排查，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，这条本来就是进山不常走的路，一般人都走南山公路，路上几乎没有车。李肆龙寄希望于那几个武警，但是那几个武警竟然直接放行。
李肆龙只能叹口气道：“没想到你们的力量竟然可以渗透到国家最大的暴力机构。”巫：“越是明亮的地方，阴影就越黑暗。”
李肆龙：“我通常不打女人。”确实，秦单凤暴捶他时，他连躲都懒得躲。
她浅笑着把一把枪放在了挡风玻璃下，接着：“不要做傻事，想想你的娇妻。”
李肆龙：“你认为我是一个弱书生吗？”他坐的椅子在他的两膝之间有一枚嵌在椅子里的铁环，手铐穿过了铁环。他奋起挣脱，铁环没有断，但是手铐断了，他鲜血淋漓的双手扼住前座巫的脖子命令道：“停车。”还立刻扫过那把手枪，另一只手握住了巫的双手。巫似乎被这突然地变故惊住了，车子失控的往前冲，李肆龙沉声命令道：“停车！”
巫竟然笑了，“你是急着去自首啊，不过看来像是畏罪自杀，以你的罪过，在哪个国家都可以判死刑了，竟然奸尸，还把人家切成了片。”李肆龙：“你这么年轻，要珍爱生命，快停车。”他要不是没办法在制住巫的同时去踩刹车，他才不至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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