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了眨眼，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……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那条红色的蛇，它不用吃吗？”他回道。
她能感觉到此时此刻她和体内的红蛇皆是一惊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手上的红色符号不就是和灵蛇的契约吗？”他缓缓道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，望向他，“你知道司木一族？”
红蛇此刻也慢慢地从她的手臂上爬了出来，然后默默地叼走地上的那块兔肉，窜到一边大快朵颐起来了。
“略有耳闻。”他淡淡地说道。
“那你具体知道什么？”她追问道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
她眉头一皱，“喂，你这人每次就只会说几个字吗？”
他将东西收拾了一下，起身将自己被她换下的外衣披上，然后淡淡地低头撇了她一眼，“如果吃饱了话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起身，一把抓起了旁边嘴上还叼着肉块的红蛇，然后跟上他的脚步。
如今是早晨，灭境之中风平浪静，天边还挂着云彩，有晨曦透过树梢洒下。
枝头有飞鸟经过，漂亮的羽翼在她的周围旋了一圈，她抬起手，它轻轻落在了她的手上，又扑腾飞走了。
她望着这片似被梦幻笼罩的森林，不禁感叹道：“这哪里像是厮杀的地方，明明就像是仙境。”
他在前面走着，听着她说的这话，缓缓拉开了垂蔓，冷声道：“这是幻境构造出来的景象，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，别碰那些飞鸟，说不定是蝙蝠。”
她吓得一抖，连忙跟了上去，心有余悸地连忙甩了甩手。
“你没骗我?”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认为魔界会存在这样的地方吗？越美丽的往往越致命。”他道，继续往前走着，“灭境之所以称之为灭境，就在于让人迷失自己。”
她听着，不言一语，突然眼光瞥向一边的草丛，发现了在日光的照耀下，那里似乎有着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。
她走近了拉开草丛一看，便发现了是一块碎片。
她将碎片捡了出来，深深地望了望段宸一眼，他同样也是表情凝重。
“这里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一片碎片……难道说……”她脑海中出现了一种不详的想法。
“应该是他，他杀的人。”段宸沉声道。
“九命与这些人无冤无仇，他为何要杀他们?”她问道。
“恐怕是他们先攻击的他。”他道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他?他又不是杀手，难道……九命他的身上也有碎片?”
“或许吧，他可能与我们一样，暂时都困在这里了。”段宸接过她手中的碎片。
她咽了咽口水，内心腾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呵呵，那她现在算是和那个家伙困在一起了吗，那岂不是更方便他杀她?一想到和九命那家伙可能再随时出现，她就没法顺心。
“既然他和我们一样都出不去，那他杀了人为什么不收集碎片呢？”她提出了困惑。
“有三种可能。”
“哪三种?”
“一种他可能不知道出去的办法。第二种他现在可能只是急于杀你，还有一种便是他强大到根本不需要碎片便可以出去。”
她心头一震，“你是说他可以直接穿梭空间?”
“不清楚。”他将碎片收起，沉声道。
她轻轻动了动眼珠子，然后与内心的红蛇联系。
小红，你清楚九命的实力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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