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墨白”易诗从善如流，“我感到我们之间的事情，我之前已经得很明确了。[书库][].[4][].[]”
见秦墨白不答，易诗抿了抿唇，“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，你的夙愿，我的目标都已经完善谢幕。我想……”
秦墨白忽然插口，“合作结束，你是要跟我撇清关系，跟杜宇恒双宿双飞了么？”
柔柔的语气，受伤的眼神。让秦墨白看上往，多了几分罕见的软弱。
易诗一直努力做一个干脆爽利的人，很讨厌拖泥带水，纠缠不休，此时看见秦墨白受伤的样子，心里很不好受。
但这种歉疚，并不能让她迟怀疑软。
情绪这种事情，越是拖泥带水，越轻易让彼此受伤。
“我爱他”
她把脸扭向一边，不再看秦墨白的表情。
出这三个字的时候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到。
似的，她爱他，就是这么简略，时间过了那么久，纠结过，快活过，仇恨过，也大张旗鼓的报复过。
一切繁荣过往，心中沉淀的，依旧是这份情，这三个字——我爱他。
他不知道当时秦墨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，只知道，他很久都没话，起先清浅的呼吸似乎滞住了，渐渐的又变得粗粝，狂乱。
呼吸的变更，能很真实的反响一个人的情绪变更。
她知道，秦墨白心里必定很伤心很不舒服。
他的爱，她只能辜负。
“墨白，我知道，你实在一直在用名流温和的面目假装自己。”这样的假装她动，把最真实的自己暗躲起来，不让任何人窥见，仿佛只有暗躲了真实的自己，才干得到很好的掩护，才不会伤的体无完肤。
或许，假装真能让自己不再受伤，可是，选择假装的同时却往往疏忽了太过深进而长久的假装，往往会让迷失了自己，久而久之，连自己的本来面目都已经不再认识。
她曾经迷失过，而秦墨白还在迷失。
“现在石家已经败落，石天洛也落在你们母子手里，你们想怎么处理，都看你们的心情。只是，墨白，真正走到这一步你兴奋了吗？”
秦墨白抿唇，被问的有些愣怔。
兴奋了吗？
攻破石家，把石家暗部踩在脚下，看着石家基业轰然垮塌的那一刻，他的确有发自心坎的狂喜。
多年宿怨终于找到出口，蓬勃爆发，把一切毁得彻底又畅快。
然而，那狂喜过后，却是无尽的空虚。
就似乎一瞬间把积攒许久的气力都用光了，全部人忽然间变得无力又空虚。
这么多年咬牙熬着忍着，努力的在黑私下血腥中摸爬滚打，就是为了这天，为什么狂喜过后，总有些无认为继的寂寥？
他从来不曾想过，真正报复过后会是这样的成果。
透骨的冷，透骨的冷，目标达成，前面忽然就一片空茫，不知道该走向什么处所。
看到秦墨白一瞬间展现出的迷茫，易诗就知道，自己当初的推测没有错，秦墨白固然优良，心机城府固然很深很重。
可是，抛开这些，他骨子深处，支撑他的不过是那一抹执念。
他实在和她一样，是靠着执念生活的，寂寞人。
执念得偿，无认为继。
最热烈的戏落幕，总是无意言的哀凉。
易诗忽然感到很哀哀，为他，也为自己。
...
本章已完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