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磊看似百无禁忌，但也不是没有怕的。
他怕来自官方的铁拳。
反抗？
真要荷枪实弹地摆出大阵仗，他能杀几个人？
就算可以杀穿重围逃出去，家产、亲人还有女人都怎么办？不要了？
到时候就算不死也只能在国外当个流亡之徒东藏西躲地苟活着。
现代社会，对他这样的练武之人和修行之人很好，但也很不好。
很好是因为不是乱世，他们有相对优渥的环境去苦练苦修。
不好是因为现代社会对他们的压制也是实打实的，国内还好点，到了国外那些人可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，见面就是火枪地瓜招待。
所以，石磊对官方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，能不招惹就不招惹。
也因此，一听王娜的话，还真有点后怕。
当然，嘴上肯定不能承认，笑道：“就孙浩民那种土鸡瓦狗，我一天能杀几百个，小意思。”
王娜妩媚地翻了个白眼：“你就嘚瑟吧，不过你名气越大，咱们的合作就越有前景。”
“怎么讲？”
“名人效应呗，石阎王代言的东西能差到哪儿去？”
“嘿嘿，还是娜姐运作得好，我也就出点苦力，”石磊嘿嘿一笑：“娜姐，不会卖光了吧？”
“要不是我控制着，还真就卖光存货了。”
“为啥要控制着？”
“预防贬值，短时间大批量放出去那么多高品质的古玩，会对市场造成一定打击。”
“市场规模那么大……”
“看着大，但高端市场始终是有限的，能拿出一千万买古董的就那么点人，目前的经济结构是稳定的，这个群体的规模也是稳定的，偶有增减不影响整体规模，明白？”
石磊恍然。
就是说有钱人不多呗。
或者说，有钱人的购买能力也是有限的。
一个亿万富翁，今天可以花一千万买一件古玩，但绝对不可能每天都花一千万买一件古玩，合理的频率是一年或者两三年消费一次。
就算是对这类高品质古玩有需求的修行者，也不例外。
刘桂芬那个级别的富豪，真的不多。
而且，有钱跟愿意在这块花钱，也是有区别的。
于桂芬愿意在这块花钱，因为她是修行者，知道这钱花得不冤，但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，这些古玩就是个玩意儿，喜欢的时候确实值钱，不喜欢的时候就是一堆破烂。
所以，这么一想，就知道确实需要控制出货速度。
当然，他本身也没什么意见。
甚至巴不得王娜出货速度能再慢一点，这样他就不用忙得跟啥一样到处搜罗古玩甚至法器给王娜供货，能多休息休息。
嗯，就是休息。
他要享受生活，才不要做金钱的奴隶。
这么想着，对王娜道：“我明白了，那就慢点，正好我现在没什么存货。”
“这不是刚捞了一笔？”
“我还没看呢，而且数量也不多。”
“数量不多但全是精品，我可听人说了，其中有大精品，国宝级的好东西，弟弟，别藏着掖着了，赶紧掏出来让姐看看。”
这是什么样的虎狼之词？
石磊摇摇头：“姐，你就安心等着吧，我想出手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，绝对不会便宜了其他人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那当然，咱俩这什么交情。”
“我觉得你会捐掉一部分。”
“啊？是谁，是谁泄露了机密。”
“这还用泄露机密？就差把这心思写脑门子上了，捐赠上瘾是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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