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山一脸热切地看着庄允。
贺家在历史上也是一个书香门第,出过不少精通水墨国画或是书法棋术的大家。
然而传到现在,家族已经渐渐式微。
不止是家族势力不复昔日,贺家的名气也日落西山。
这几十年前,全靠老爷子棋道大师的名头撑着。
贺文山的书法虽然也小有名气,但也仅仅是在沧州这一亩三分地罢了。
出了沧州,有谁知道贺文山这个人?
这次,贺家被一下收购了那么多股份,已是面临着存亡危机。持有股份的那些贺家人以及曾经的合作伙伴,表面上还在支持贺家,可背地里贺文山已经听说了不少消息。
他们有暗中和金石文化联络的迹象!
秦家和赵家的发难,肯定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因此,贺文山才会显得如此急切,在大会开始前就邀请了许多和贺家有旧的人过来相助。
眼看着再过不久便是国学文化大会,棋术尚且有老爷子撑场面,书法……却仍然没有一幅能拿得出手的作品。
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!
好在,庄允大师来了。
“庄大师,您真是我们贺家的大救星啊!”
“凭借您的草书造诣,莫说沧州了,就是国内那些知名的传承书法大家,也远不能及!”
贺文山激动地说道。
“您的草书之强,足以媲美古之一代宗师!”
贺知州也拱手相赞。
他曾经帮过庄允一次,但因为庄允不喜人情世故,两人这些年来走动不多。
贺知州只知道庄允是一位不出事的书法家,没想到他的书法已经到了如此境地!
父子二人说话间,却发现庄允的神情有些不对劲。
庄大师此时正愣愣地看着地板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……?
“庄大师……?”
贺文山又喊了一句。
“啊、噢……”
庄允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你、你说得没错!”
他沉声说道:“我既然受知州兄相邀,自然是要尽力而为。”
“这次的国学文化大会,我不会让贺家被秦家那老小子踩在脚下的!”
贺文山兴奋地说:“有庄允大师在,秦家算什么,就是把他们祖上那位号称书圣的祖先挖出来,也无法与您相提并论!”
那位“秦书圣”,书圣之称也不过是自吹自擂。
和历史上的王书圣等人相比,完全不是一个级别,也就是凭借彼时秦家的地位,在沧州地界称王称霸一下罢了。
眼前的庄允,那份草书的水准却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一代宗师水准。
孰强孰弱,不言自明!
“那就全看大师您了!”
贺文山躬身一拜,和贺知州一同送庄允回西厢房。
一路上,贺文山和贺知州都在称赞庄允的草书。
庄允偶有应答,更多时候则似是在沉思。
“不愧是不出世的书法大家,就是有隐世高人的风范!”
贺家父子心中暗暗惊叹。
此时的庄允,脑子里想的完全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他们这是把我当成这份草书的主人了?!”
庄允心中有些焦急。
他本来是想拿着这张宣纸去打听打听此书到底是何人所写。
没想造成了这种误会!
他想解释。
可看到贺文山和贺知州的表情,特别是他们像连珠炮似的,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。
什么碾压秦家,什么媲美一代宗师,什么书圣在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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