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德城脸色微僵，眸色闪了一下：“你问她作何，她都死十几年了，而且你跟她也没什么关系”
“温老爷。”
温念软打断他的话，淡淡语声不轻不重，却让温德城脸皮一抖，心虚的不敢去看她。
温念软眸色平静如水，静静看着他：“慕姨娘的事情，李画春都交代了，温老爷还有什么可隐瞒的。”
温德城眼底轻颤：“她、她都说什么了？”
温念软勾唇染笑：“她说，本宫的生母是慕姨娘，而并非是她，她把本宫养在膝下，就是为了给温若初好治病。”笑意微敛，泛起寒光：“本宫还知道，当初慕姨娘的死，是李画春害的。”
谁能想到，一代天之娇女，没有在水深火热的皇宫陨落，最后却把自己葬送到了后宅的勾心斗角里。
温德城双腿一软，跪了下去，脸色覆上惊恐，赶紧求饶：“对对对，当年那些毒计都是李画春那毒妇想的，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”
温念软睨了一眼，轻嘲：“本宫重提旧事，不是来找你算账的，是想问你，本宫的身份。”
温德城脸色一凝，下意识敛下眼皮。
温念软道：“只要你如实回答，本宫可以考虑放你出去。”
温德城骤然抬眸，眼底闪过亮光。
“本宫是不是你的女儿？”温念软看着他，眸色深凝。
温德城没有立即回答，嗫嚅一下唇角，脸皮抖动几下才回答：“不是。”
温念软眯起眼，怪不得她被李画春苛待的时候，温德城一点都不关心。
听闻他以前很宠爱慕姨娘，若她真是他的女儿，他也不会让她从小受尽苦楚。
原来，不是亲生的罢了。
温德城垂着眸，脸色倏然沧桑：“当年我遇到你母亲的时候，她好像无家可归，而且她已经怀你有两个月了，她也没有对我隐瞒，但我很喜欢你母亲，没有在意她怀孕的事情，就把她带到府上封为姨娘。”
他抬头，神色激动：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母亲，也是真心想对她好。”
温念软嗤笑：“喜欢她，就把她葬送到别的女人手上？”
“当时我身不由己啊，”温德城老泪纵横，满脸凄然：“李画春容不下她，只想让她死，我也没办法啊。”
那时候整个温家都要依仗着李画春，她的话他不敢不从。
温念软冷笑：“不是你没办法，是你太懦弱而已。”
他不但懦弱，还爱慕虚荣，一心看重利益，要不是因为这样，他也不会被李画春欺压小半辈子。
“是我错了，都是我错了。”
现在走到家破人亡的地步，温德城才悔不当初。
温念软轻扬红唇，眼底凝着幽光：“既然已经知道错了，就去找母亲忏悔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温德城抬眸怔然，立即扒着铁杆：“你要放我出去了吗？”
“不，是送你上路。”
温念软上前两步，手里的一把匕首蓦地穿透他的胸口。
温德城嘴里吐出鲜血，瞪着眸子低头看眼自己被血染红的胸前，“你”
呜咽一声，他便倒在地上没气了。
手中锦帕擦拭下衣袖上几滴血迹，温念软脸色从容淡然，扔到锦帕，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，转身便走了。
她能为慕容绮月做的，也只有这些了。
温家如今已灭，也算是为她报仇了。
从大牢里走出来，外面刺眼的光让她一时不适应，眯着眼摇晃了一下身子，一只手从身后拖住她腰身，柔和语声在她耳边响起：“小心。”
温念软回眸轻笑，脸色微微泛白：“没事。”
云辰安注意到她袖上的血迹：“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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