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气氛一直很阴郁,铁赤瑾凭着意志,终于安然无恙地把车开进了半山车库。
但一夜折腾下来,他也是累及,车子熄火的瞬间,头磕在方向盘上,就昏睡了过去。
一梦醒来,铁赤瑾是被酸痛给闹醒的。竟是睡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。他贴着沙发背,郁思辰就整个儿像章鱼般趴在他身上,她的背上,松松地搭着他之前给她披上的外衣。
她这半山自他来住后就没见过闲人在这儿留宿过,今夜她行动异常,更不可能留人。那他是怎么从车库到客厅的?
他并不是喝醉了的,而是自己累昏过去的,不会轻轻松松由她摆布的,他简直不敢想象,她那纤薄的身板,是怎么把他扛到这里来的。
&qu;阿辰,&qu;铁赤瑾想试着去推醒郁思辰,天快亮了,她就算要补眠,也该回卧室去。
但是,当他手触及到她时,那一股脑儿的滚烫,差点烫伤了他。
不可思议,那滚烫的热源,竟源于她。
张着嘴回忆了半天,他总算记起,她淋的雨比他多了一倍。
又在这给他当了半夜的温暖牌被子,她不想着凉都难。
她怎的就这么能想到他?她分明当时是愁肠百结的。
铁赤瑾就算想责备她,都只能往肚里咽下。
他的妻子是铁人,铁打的硬骨头,抱怨对她不起用,或许,只能换一种柔和一点的方式才管用。
不再去刻意叫醒她,他干脆直接将她抱回了卧室。
放了热水替她和自己都洗了早,他才拍着她红扑扑的脸蛋,轻柔地唤道:&qu;醒醒,阿辰,感冒药在哪里?告诉我。&qu;
自从铁赤瑾搬来半山,郁思辰早已把她的药全都藏了起来。都放书房里了,铁赤瑾进不去,自然翻遍墙角也不可能找到任何药物,哪怕是寻常的感冒药。
郁思辰体质特殊,不能随便用药,即便是感冒药,也要在医生的监督下严格控制药量食用。
铁赤瑾不明所以,只是好奇她愣般差劲的身体为何连药箱都不备。
但所有好奇又都在她灼得厉害的时候戛然而止,摇着她的肩膀,他只想快点叫醒她。
郁思辰在迷糊中睁了睁眼,但在看清搅她好眠的是谁后,又十分安心地闭上双眼,继续陷入混沌,口中呢呢喃喃,&qu;阿瑾?……&qu;
她似乎在问,&qu;怎么是你?&qu;但她显然很懒,懒得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肯,伸长了臂膀,捞过他的脖颈就又昏昏睡去。
烧成这幅模样,铁赤瑾更不可能放任她自由睡去。
用手使劲掰开她,他继续拍着她的脸蛋,&qu;阿辰,你醒醒,告诉我你的家庭医生的联系电话。&qu;
找不到药只能找人,他希望,她至少能记得这个电话。
&qu;嗯,我不要医生。&qu;
熟料,她一听了&qu;医生&qu;二字就人抖得厉害,急急抓住他,就不由分说地往他怀里拱。
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一般,一直哆嗦,甚至,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不休。
铁赤瑾一向对她的软攻势毫无招架能力,在她依偎近怀时,就已经失了分寸。
她是那样地无依,又那样地信任他,在睡梦中都只要搭上他这根浮木,将他当做保护伞,仿佛,只要有他在,她就会无条件地安全。
认命般,只能把她搂在怀里,期冀用他的体温,给她悟出热汗来,出出汗,感冒也许就能不药而愈了。
想到出汗,就想起了在海边时,岳母大人,给了他们一人一杯姜糖水。他的是滚烫的,当时,因为怕岳母恼火,所以即便能那热水能烫断肝肠,他都一口闷掉了。
而郁思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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