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眼里,他现在是不折不扣的仇人!
试想,天天对着仇人的脸,怀着想要把对方撕烂的心情却始终什么都不能做的人,会有多难受多烦恼,多仇恨恼怒!
“你不用忍着,有什么杀我的措施,尽管拿出来,不用客气不用迟疑,同样的,我也不会客气,不会迟疑,记住,动手之前,先确保必定能成功,不然我会讨要代价。”
最后,杜宇恒如是。
杰森过,易诗现在这状态,固然不是被人扭曲了记忆,但毕竟还是做了手脚,解铃还须系铃人,刘景是唯一能够让她恢复常态的人。
现在能做的,就是让易诗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,她这种情况,越是压抑,越是糟糕。
他做不到放她走,但她想要刺杀想要发泄什么的,他都乐意奉陪。
至于会不会赔上生命,他狂妄也好自负也好,他认为除非自己乐意,否则,单凭易诗,真的没那个能力。
至于拿自己的命给她玩儿,是多么猖狂的决定,他也只是在心底对自己无奈的笑了笑。
没措施,他感到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易诗太多,这辈子她是来追债的?
又或者他们上辈子互相亏欠来着,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不逝世不休的纠缠。
*
杜宇恒站在窗口,心情很烂。
由于窗外细雨里,易诗撑着伞,又跟那子你侬我侬往了。
烟都快烧得手指尖了,他都没察觉,还是甪里君荣在一边儿提示他,他才回神。
“既然看得那么不舒服,怎么不直接把那子撵走?”
甪里君荣事不关己,提出建议也没什么诚意的样子。
杜宇恒斜他一眼,“你认为我不想?”
“还有你想却不能做的事情?”
杜宇恒烦躁的掐灭烟,“我想不能做的事情很多”扫甪里君荣一眼,“比如拎着你的领子狂扁一顿。”
甪里君荣嘴角泛出点儿笑意,“既然知道不能做,那就不要做了,不然成果很不好。”
杜宇恒瞪他一眼“我讨厌被要挟”随即转移话题,“易雷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还是老样子,身材性能都还不错,但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。”甪里君荣苗条的手指在窗台上点了点,“事情变得这么复杂,你打算从哪儿进手?”
杜宇恒又看了甪里君荣一眼,“既然诗诗对方身上有杜家家徽,自然得从本家进手。”
“可你和杜老爷子之间……”甪里君荣难得表现出点儿担心的意味。
“无所谓,他还能再把我轰出来一次?”杜宇恒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骨,那样子看上往又轻狂又自满。
摊上你这样的儿子,杜九爷尽对认为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失策。甪里君荣不厚道地想。
窗外,易诗跟一面皮白净的少年同撑一把伞,在微微细雨中,坐在花园里的休闲椅上,看上往浪漫又惬意。
易诗那张面带桃花的脸,更是让人感到这尽对是个思-春思的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女人!
而那白脸子居然也红着脸,看上往忸怩羞涩的不行。
两个人眉来眼往,含情脉脉的样子,把站窗口跟甪里君荣交谈,却一心二用时不时往他们这里看一眼的杜宇恒气得七窍生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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